于是她抬起头。
露出一个微笑。
就是在沾满血与破了相的面容，与整个人遍体鳞伤且血淋淋的模样，让这个微笑无比狰狞。
共和国握住剑的手微微紧了紧。
看着被教国的旗帜的阴影拉扯，吞噬的那个人。
毫无疑问，至少在刚刚那个瞬间，她有拔剑的架势。
勃艮第微微歪头，那抹微笑中的暖意缓缓退去。
露出了下面的，仅仅止于道歉却无法制止的谎言。
如同火苗忽然沐浴寒风，她那刚刚开始重组的，破碎的理智再一次踩上了濒临崩溃的弦。
她只是握住旗枪，站在她对面的春云便应激一般的准备拔出自己的刀。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和淡淡的恐惧，扩散至春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尽管春云并不理解危机的来由，可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危机就在眼前。
勃艮第紧紧抓着自己的旗枪，注视着伫立在远处的共和国。
可接下来，让她感到意外的，共和国按住了春云。
于是女爵小姐有些疑惑的微微歪头。
“勃艮第姐，我们回家吧。”共和国走了过去。
“长官还在等我们。”大小姐的声音有些沙哑。
勃艮第愣了下，她看着共和国一步步靠近，有些不知所措——
从妹妹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狰狞的有些可怖的倒影。
长官……说的是指挥官吗？
破碎的理智似乎重新开始重组。
勃艮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抱歉，吓到你们了。”她叹了口气，声音中罕见的流淌着微不可察的消沉。
想要抬起空闲的右臂。
可那只早就被重度烫伤的手臂，此时已经抬不起来了。
“走吧，长官累虚脱了，早点回去，治疗仓里躺一下应该就好了。”
共和国说着，握住勃艮第还算完好的那只手。
勃艮第默默点头，跟着共和国和春云返航。
耳中的声音，这才逐渐清晰。
威尼斯在通讯里碎碎念着什么：“水下小人去死去死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