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的儿子。还活着。”
韩昭一字一顿地、盯着秦野的眼说。
韩昭的声音忽然变得陌生,秦野费力的确认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儿子,那个4、5岁的小男孩,没有死。
秦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再多一个无非是要谋我的家产。”秦野从情绪的震荡里走出来,眉目中不带任何感情。
“咔嚓!”陆晏璋手中的酒杯生生被捏碎了。
那个叫秦野的男人,根本没有想过他这个儿子!甚至还担心他谋他的家产!
碎玻璃渣滓钻进陆晏璋肉里,鲜红的血顺着手掌纹路一滴一滴落到桌面上。
终于感觉到了疼痛,手掌摊开,掌心插着几片玻璃,玻璃薄薄的,每一片上都反射着陆晏璋扭曲的笑脸。
“老板,下午您跟纽约共和党议员lia jas有一个关于公共卫生投资的会议。另外两个本市政府机构团拜活动我给您推了。您还是在家里跟沈小姐用午餐吗?”
沈婵?
对,沈婵的手很温暖,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儿子,他得回家。
陆晏璋回到家时,沈婵正在书房装裱一副字,她穿着棕色宽松套头毛衣,卡其色家长休闲长裤,墨色长发只在脑后挽成一个松松的丸子。
陆晏璋无声无息的在门板上靠了很久,他看着那个娇小的,胆小的,外表柔弱却内心固执的女人。他想到了儿时脚下的土地,儿时他光着脚踩着的土地、总是那么柔软,坚实,他常常独自在地上玩很久,最后看母亲卖馄饨看累了,就自己躺在土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