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剧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起初陆晏璋以为是鞭炮声,后来才意识到,那是敲门声。
带着愤怒砸开陆晏璋别墅门的正是何欢。
一进大厅,何欢看都不看意图带她上楼的女仆,径直破口大骂:“陆晏璋!你个浑蛋,你给老子滚出来!你对沈蝉怎么了?你滚出来!”
何欢穿了红色皮裙,金色链条包拍打着客厅椅子背,金丝楠木发出噗噗的声音。
侍女、保镖面面相觑。都拿不准该怎么办。
“陆晏璋!你给老子出来!”
“噗!噗!”何欢的气愤似乎全都集中到链条包上,拿链条不断击打着木头椅背。
“何小姐。那把椅子可以买下二十个你手里的包。”陆晏璋单手插兜从书房里不紧不慢地走出。
依旧剑眉星目的一张脸,只是胡子拉碴的,一直延伸到领口里面。衬衣皱巴巴,头发根根倒数,落拓中藏着强悍。
“哼,有钱了不起!有钱你陆晏璋就可以欺负阿蝉?阿蝉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对她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阿蝉从父母离婚后就没有哭得那么伤心过!她对所有人都真诚善良,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何欢并不知道陆晏璋跟沈蝉之间的具体因由,自从听筒里传出沈蝉嚎啕大哭的声音之后,她就一脚油门赶了过来。
陆晏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如果不是沈蝉需要她,这个女人今天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善终。
“何小姐是栀子的闺蜜,栀子对我的误解,希望何小姐帮忙解释。”
陆晏璋说完,转身回到书房关上了门。
女仆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跟保镖对视一眼,微笑着走到何欢面前:“何小姐,沈小姐在楼上等您。请跟我来。”
沈蝉早已听到楼下何欢的声音。她收起眼泪,重新洗了脸。镜子里,她的眼睛红肿得仿佛一个杏子,一模就生疼。
很久没有放声大哭了。
沈蝉看着自己憔悴的脸,涂了一层润肤霜,然后拍拍自己的苹果肌,冲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一声。
总是怕给朋友、亲人添麻烦,总是把委屈、眼泪往肚子里吞。
涂完唇膏,门口刚好传来女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