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恭敬与谦和。
看陆晏璋只是痛苦地皱眉,医生又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简单说,陆先生想要这个孩子,就让她保持平静,不要再激怒她,不要再见她。”
陆晏璋仿佛被最后一句惊醒过来,他猛地抬眸看向医生,眸子里隐藏着痛苦和凶狠的戾气。医生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然而还是强打起精神跟陆晏璋对峙着。
“什么时候胎气才稳定?”
“至少三个月后。”医生笃定地说。
沈蝉怀孕十周,也就是还有两周。
“三个月后,胎气就稳定了?孩子就没有危险了?”陆晏璋给足了大夫耐心和面子。
“理论上是这样的。”医生保守的说。
“你一个月7位数的薪水,跟我说理论?”陆晏璋从情绪的波动中走出来,口气中充满了讽刺和威胁。
“我一定尽全力保护太太肚子里的少爷。还请陆先生配合,假如得不到家属的配合,纵是华佗、扁鹊在世,医生也无能为力。”
陆晏璋最后抬眼看向医生,一句话都没说,径直转身下了楼。
直到看不见陆晏璋的背影,医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额头的汗液顺着鬓角滑到衬衣领子上,衣领颜色深了一片。
c市搏击俱乐部。
一个开在废旧厂区车间里的自由搏击场地。门脸很小,小到陌生人以为他怕被人认出来。
内部却很大,车间四周被水泥台阶围起,层层叠叠的圆形台阶中心,是一个正方形的擂台。远远看去像一个民间斗兽场。
阿ben不得已带陆晏璋进了门。
这种打野拳的地方龙鱼混杂,如果不是今天陆晏璋提出来打拳,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把老板带到这里冒险的。
陆晏璋需要另一种更强烈的疼痛,来掩盖他从沈蝉那里感受到的、超出他掌控的、强烈的、无能为力的心疼。
深夜,外面风雪交加,拳馆里面却人声鼎沸。
拳手自愿对垒,打一场获胜方收到人民币不等。
得胜后可以选择继续对战下一个拳手,如果再次得胜,那么奖金翻倍。
第三次得胜、奖金翻三倍。
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