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嘴,就你这个样子,我看悬了,我还到处吹牛说你能当状元呢,我看你现在啊,给状元提鞋你都不配了!”
隋荷脑海中忽然出现她给沈确提鞋的画面,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你生病,以为就你难受啊,苦的不是我啊,我得天天伺候你,给你做饭!”林凤萍根本没看隋荷一眼,自顾自的抱怨个没完。
终于,在高考的前三天,隋荷痊愈了,她骑车去了学校,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卷子,她小心翼翼的收好,重新坐在这里,她觉得很踏实,尽管,再过两天,她就要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了。沈确遥远的坐在后排,看着隋荷的身影,真算得上是瘦骨嶙峋,他知道她病了,但是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久。
晚餐时间,隋荷依然没有去食堂,她带了面包去了天台,她想在最后这几天里,好好再看看校园。
已是初夏,晚风阵阵吹过,犹如去年。
隋荷坐在天台的角落里,耳朵塞着耳机,里面小声播放着《卡农》,心里涌上来了无穷无尽的悲伤。
“病好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隋荷侧目,沈确站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兜。
“嗯。”隋荷点了点头。
沈确叹了口气,他并没有向隋荷走过来。
大概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听见沈确说。
“隋荷,我想问问你,你没有心的吗?”
隋荷有些慌张,她一直在避免和沈确有这样的时刻。
“这一年多里面,你总是忽然就不理我了,每次都很决绝,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沈确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隋荷。
隋荷眨了眨眼,她的拳头已经握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