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隋荷的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隋荷的眼神慢慢聚焦到眼前的妇女身上,她苦笑了一下,好久才说出一句:“妈,我们断绝关系吧。”
顾不得林凤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隋荷当天半夜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这个让她一次又次遍体鳞伤的家。
北城的一月,零下十几度,她拖着箱子走在马路上,眼泪横流。
她想起小时候,那时候林凤萍单身,情绪极其不稳定,最不稳定的那天,打了她四次,理由千奇百怪,最离谱的是她看了林凤萍一眼,林凤萍说是瞧不起她。
她想起上小学后,她的成绩名列前茅,却永远衣服脏污,她被老师叫过去帮忙发作业,她两只手抓着校服上两个最大的油污,走起路来像个木偶。
她想起某个时期,她有点爱美,对着镜子照个没完,林凤萍脱口而出的那个词语是:“骚逼。”
隋荷的眼泪成冰,哭到看不见路。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偌大的北城,她什么亲戚都没有。
她的爸爸不知所踪,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让她伤痕累累。
是在这个时候,隋荷接到了沈确的电话,沈确只听声音就知道隋荷不对劲,他一遍一遍的问她怎么了,最后急得声音都高了八度。
“来接我吧,沈确,我无家可归了。”
沈确接到隋荷的时候,他整颗心都要碎了。
隋荷浑身发抖,眼睛肿成了两颗核桃,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她。
他直接开了一间酒店,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浴缸的水放满,他把隋荷推进浴室,让她好好泡个澡,天气太冷了,她不能感冒。
隋荷整个人都是木然的,沈确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沈确让她泡澡,她就脱了衣服进了浴缸,躺在浴缸里,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大概是哭了太久,大脑已经缺氧。
沈确让她出来,她就起身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出去找到床,躺床上就睡。
沈确看着隋荷哭过的脸,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他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猜到了一定和她的家庭有关。
他躺在了隋荷的身边,牢牢贴着隋荷的身体,使劲搂着她,通过这种方式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