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代表发言,此时并不在十班的队列中。
好在零禾反应迅速地将陈敏君拉开,以免她也波及其中。此刻的零禾懊悔至极,要不是他刚刚无聊刷手机,木槿也不至于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
裁纸刀看起来好像伤害性不大,但此时的刀已满是鲜血,更被握在一个看起来已入癫狂的人的手中。要是林垚越发了狠地一刀切中木槿的颈动脉,那木槿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学生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老师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将学生清退,紧张万分地盯着林垚越跟木槿看。
不同于老师们的如临大敌,处于暴风中心的木槿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甚至还有闲心跟林垚越说话。“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可以跟我说说。”
林垚越现在处于一种诡异的冷静疯狂中,他目光狠绝,声音却轻轻颤抖。
“从小我就被告诫,不要给家里惹麻烦。”他没有回答木槿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叨念起来。“即使是我被欺负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我错了。”
“所以在学校里被他们欺负,我从没有跟家里说过,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到最后还是我的错。”
“我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麻烦,因为有我,所以他们更麻烦。他们吃的所有的苦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麻烦。”
“在家里也是,在学校也是。”他目光狠厉地射向那些老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我,根本不值得他们为我伸出援手,为我得罪权贵。”
“但是没关系,这一切的一切我早就习以为常了,我的世界一直都是这样运转的。”林垚越收回目光,声音变得咬牙切齿。“你知道吗?比起早也没有脊梁的父母,仗势欺人的同学,视若无睹的老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又生生地压抑下去,“我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