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人已经快用完膳了。
云杉说:“瑶嫔娘娘万安,李贵人万安,我家小主病的厉害,害怕将病气过给二位小主,今日便不来和二位小主共进晚膳了。”
李贵人闻言冷嗤一声道:“不来就不来,也没人请她,还把自己当个角儿了?”
可瑶嫔却心念一沉。
宋昭到底是她宫里的人,若她连问都不问候一句,这要是真病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她也免不了要被训斥。
于是她假意关怀道:“本宫还以为宋答应都好些了,病得更重了吗?”
她取过绢帕擦了擦嘴,起身道:“本宫去瞧瞧她。”
瑶嫔要去看宋昭,李贵人自然不能落下这个看宋昭笑话的好机会,忙不迭也跟着去了。
她二人入了西偏殿,瑶嫔坐在宋昭的榻前,牵着她的手关切道:
“可怜见的,多水灵的姑娘烧成了这样?你怎么也不知会本宫一声,本宫也好叫人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咳咳”宋昭虚着力气半撑起身子来,毕恭毕敬道:“多谢瑶嫔娘娘关怀。嫔妾身子不碍事,睡一觉便好了。”
李贵人前两日也得了风寒,从头到尾也没见瑶嫔问候她一句,心下一想,愈发觉得是宋昭故意在扮可怜博同情。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杉,见云杉脸上竟然还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更笃定了心中揣测。
于是也不管瑶嫔还在,便对宋昭发了性子,
“你装什么装?别人得病你也得病,怎么你得了风寒就跟得了绝症一样?”
云杉解释道:“贵人小主也不好这样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我家小主从前在家中的时候就体弱多病,她”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李贵人横了云杉一眼,打断了她的话后,继续道:“你主子就是个庶出的,在家中也不得待见,若说体弱多病的,这不也好端端的活了十几年?怎么在家里能活,入了宫就风吹不得日晒不得了?”
瑶嫔听着李贵人说的话刺耳,少不得劝说两句,“同住一个屋檐下,李贵人你说话也别太刻薄了。”
宋昭见李贵人隐隐有作罢之势,故意咳嗽了两声,装得更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