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流玥的话,“顽劣也好,讨人嫌也罢,归根究底,也是惠妃这个做母亲的教而不善,稚子总是无辜的。”
流玥道:“娘娘所言极是,总归惠妃是比不上娘娘的。瞧娘娘将承欢教导的多好?”
她引着宁婉霜向窗外望去,
庭院廊下,承欢正拿着木马哄锦悦开心,
当日锦悦也是吓坏了,只不过她没有直接看到承璟的惨状,所以心悸的情况要比若馨好许多。
将锦悦逗乐后,承欢让乳母带着锦悦在庭院里玩耍,自己则回屋取了个食盒,往宁婉霜处去了。
来时,他先是守着礼数向宁婉霜问了安,才道:
“母妃,儿子跟您一起来祭奠三弟弟。”
宁婉霜颔首应下,又问:“你那日也瞧见了,你不怕吗?”
承欢用力摇头,却是眸底含泪,“儿子不怕,儿子只是觉得三弟弟可怜。儿子是父皇的长子,本是有责任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见承欢如此懂事,宁婉霜欣慰不已,
她轻抚着孩子的额头,浅笑道:“这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
又瞧着他来祭奠承璟却提着个食盒,不免好奇道:“拿着的是什么?”
承欢抹了把眼泪,不紧不慢将食盒启开,
“这是三弟弟从前最喜欢吃的蜜饯,儿子拿来给他。”
他垂眸看着玉碟中满满当当的蜜饯,深思不觉飘忽,忆起了与承璟的最后一面。
那日,他教承璟如何趁着没人的时候,钻到庭院里摆着的大铁球里面躲避起来。
承璟孩子气,说他怕黑,若是钻到了铁球里面去,怕是一点光线都见不到了。
于是承欢便取了一枚蜜饯递给他,故作神秘道:
“吃了这蜜饯,在黑暗的环境里也能看清楚东西。你到时候钻到大铁球里面去,再把它吃了,就不怕了。”
“真的吗?”承璟接过蜜饯,好奇地打量起来。
承欢笃定道:“当然。皇兄怎么会骗你?”
对于承璟而言,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唯有承欢这个哥哥肯劝慰他,陪伴他,
这样好的哥哥,又怎么会骗他呢?
于是他尽信了承欢的话,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