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面上看不出来了,但心里肯定被刀割一样!我娘气急,连我哥是她和爹做的孽、养废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李年沉默的听着三凤的话,对于强哥,李年算是从小跟他屁股后面长大,强哥上头有大两岁的大姐,底下有小一岁的妹妹。
他比强哥小两岁,出门疯跑时知道往家里捡柴火棒,大的拖不动便拖小的,而强哥永远不用动手,总是一脸骄傲的昂着头,有我姐和我妹呢!
他一直记得有次回家他还朝他娘闹过,为什么强哥可以吃好的穿好的,也不用捡柴火,他却啥都得自己做!被他娘赏了两个大逼斗之后就老实了。
被打了之后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锅台烧锅,他娘板着脸站在灶台前烧饭,伴随着树枝噼里啪啦燃烧的背景音中,听到他娘说,别管是亲爹亲娘还是亲姐妹,没谁能跟在你屁股后面照料你一辈子,凡事靠自己才是真的。
看着眼前愤愤不平的三姐,李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无论强哥究竟如何,毕竟人家是亲姐弟,他慢慢思忖着开口:“说不定,说不定强哥也是有了什么难处,你别气了,也宽宽我舅和妗子的心。”
这话一说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什么难处?我爹还怕自己冤了他!怕他真的有什么难处!还托了旁边铺子的熟人打听,结果就是我哥自己太贪!不然这几年也没见他露头,怎的四舅一上门他便回家要钱!”
“还有他口中街角要盘出去的铺子!人家正好好的卖着纸活儿!我爹担心弄错,将那条街上的铺子一家家问过去,没一家铺子说要盘出去!”
眼看着三凤的火越冒越高,李年也不敢说话了,时新雨见状连忙说道:“好了三姐,莫要再说这些了,除了越说越生气,快喝口水。”
三凤嗯了一声,气急之后便是无限的悲哀与不解,端着水杯落下了两滴泪:“你说二哥究竟是咋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跟爹娘、大姐和我都可亲了!他嘴也甜,将爹娘逗的可开心了,这才几年,都变了。”
时新雨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出重男轻女的溺爱悲剧,有心想给三凤提个醒,又怕自己多嘴,于是遮遮掩掩的说道。
“约莫是从小的人生太顺利了,家中所有人都让着他,以为这世界便是围着他转的,所以你看着他已经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