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是你韩叔的大姐,一个奶奶的,就住在村东边,家中一个儿子,就是你李年哥,他平日在镇上场地上做工。”
十安安静的听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婶也不绕圈子了,你阿姐今年15了吧,婶就想问,你阿姐有没有说亲?若是没有,婶想帮李年问问,,”
十安跟过来时还以为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病痛折磨需要私下说。但柳香冬一开口,他的心便直坠而下,嘴角也不自觉僵硬起来。
人麻麻的坐着,直到柳香冬说出李年的名字,他心如乱麻,脑中一片混乱。
半晌听到自己声音阻涩却坚定的开口:“不必了,她已经说亲了。”
韩婶听到哦哦了两声又立刻说道:“真的!新雨已经说亲了?那太好了,我还想着家中只剩下你两人,这事情不好办呢!是哪里人?对新雨好吗?”
十安总算回过神来,压制住心底的五味杂陈,只重复一句:“她已经说亲了,是,是对她很好的人。”
这结果令柳香冬也很是吃惊,但她毕竟更能存住气些,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还在好奇发问的韩婶说道:“原来如此,那是我多嘴了,十安,两个婶子没什么别的意思啊,若是新雨已经说了人家,那便再好不过了,婶子都希望你阿姐好呢!”
听到柳香冬的话,韩婶也赶紧说道:“对着呢!十安,莫要多想,婶就是担心没人为你阿姐打算,再耽误了她,若已经说了人家,便是最好的了。”
十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他踢着一颗石子,心中烦乱,实在不想直接进家门,但韩婶一直送他到半路,快到家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韩婶已经进了院子,他便从每日洗衣的路口绕到了河边。
十安长长的从鼻尖出了一口郁气,蹲在岸边捡起地上的石子一颗颗的往小河里扔,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但一个人蹲在此处,心间慢慢多了一丝隐秘酸涩的委屈。
他也不懂这委屈源自何处。
水声潺潺如泣如诉,自己一人待着待着又忽然有些气恼的拍打了两下水面,但最终归于平静。
十安将手插在河水中,奔腾向东的水流在他指尖流转,却带不走他少年心事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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