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
“血债必须血偿,那些踏着我们父母亲友的尸骨享受尊荣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公子以为呢?”
当然是这样。
血债血还,天经地义。
灯火颤巍巍地晃动一下,楚淮序伸出食指,将燃着的几支蜡烛生生的按灭,竟是不知道疼似的。
黑暗里,他就那么静静地立着,手指仍旧按在那支最后被熄灭的蜡烛上。
给他下这种世间罕见的蛊毒,可真是浪费啊,那人明知道他是不可能反水的。
他与宋听之间隔着尸山血海、累累白骨,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宋听的命,想将大衍江山葬送。
呼出一口气,楚淮序动了动站得僵硬的双腿,回榻上休息去了。
天快亮时,楚淮序做了个梦。 梦里他刚做完一个噩梦,头脑昏沉地走出屋子。
他穿着薄薄的粗布衣衫,只觉得特别冷,应该是冬日时节。
黎明的走廊昏暗迷离,院子里静悄悄的,房里微弱的烛光从窗子里透出来,堪堪照见脚下的路。
又走了几步,他看见走廊的尽头似是有人倚墙而立。
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个衣着华贵的妇人。
他想开口喊一声,嗓子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胸腔里像是有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慢慢的胀开来,变大变沉,压得他喘不过气。
从他站立的地方到走廊的尽头,仅有几丈长。
可不论他如何向前迈步,仍丝毫拉近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短短的几丈距离似乎没有尽头。
楚淮序号没办法,他想要呼唤她,想要奔去她身边。
他撕心裂肺歇斯底里,但他却无法靠近哪怕一步。
对面的人同样如此。
他们就这样不言不语地望着彼此,只短短几秒,却仿佛有好几年那么漫长……
睁开眼,清晨的阳光已经明晃晃地照进屋子,楚淮序浑身是汗。
他动了动嘴,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娘……”
声音落在耳边。楚淮序恍然惊觉,那只是一个梦。
很久没有做这样难受的梦了。
几乎在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