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那道虔诚的目光牢牢地钉在楚淮序脸上,以至于哪怕双目覆物,也叫楚淮序能清楚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这道滚烫的视线。
收紧的手指缓慢地松开,宋听痛苦地呛咳起来,但楚淮序的手还没有完全从他咽喉处离开,就被他用力地攥住:
“那个药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他紧张地问道。
“……”楚淮序没想到他最先要问的居然是这个,一时间怔然。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但在某些方面,似乎仍然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不管天塌还是地陷,他最在意的永远都是楚淮序的安危。
可没有人比楚淮序更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这个人装的,否则当年他怎么忍心做那一切。
这五年来,他每每想到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想到那把落在他筋骨上的匕首,便又会被那锋利的刀口割伤一次。
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这种近乎割骨剜肉的痛苦中艰难地活着,铭记着筋骨断裂的痛。
以至于后来,那柄无形的匕首剜的不再是他的血肉筋骨,而是他的魂魄。
他就像一只游离在世间的厉鬼,每当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将那些过去拉出来,再受一遍凌迟之苦。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靠那些仇恨和怨怼继续走下去。
可这个人却还是这样,还在骗他。
幸好此刻有黑布覆目,楚淮序心道,假如真的亲眼目睹宋听这副故作深情的模样,简直叫人恶心得想吐。
粗暴地摘下眼睛上的黑布,楚淮序靠在一侧墙上,低头没有看宋听一眼。
后者却朝他伸来胳膊,似乎是还想挽留他,楚淮序眼底的情x却已经完全退去,神色间冰冷无比。
这样的目光刺伤了宋听,男人眸光暗了暗,嘴巴微微张着,眼圈有些红。
身上那些绷带在几番折腾之下散得乱七八糟,很多处已经洇透了深红色的血。被子上同样血迹斑斑。
血腥味更浓了。
楚淮序下意识往他心口瞥了一眼,敞开的衣襟下,那处伤口渗着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倏地移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