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让太医院的人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消去。这一点太后是十分清楚的。
没有这道疤,他就可以是“楚淮序”。只要宋听肯护着他。
那个时候他们就是这么打算的。这实际上是一个险招,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很难说这不是在赌。
赌的只是已经高高在上的那位锦衣卫指挥使一点凉薄的“真心”。
那边的人问过他为何敢这样做,楚淮序说:“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的人什么都不会怕。倒是您,为什么敢把筹码放在我的身上?”
“因为我也一无所有。”那边的人说。
祛疤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连太医院的那帮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又谈何容易。
那位蛊师给他种下了一种蛊,那是只通体红色的硬壳小虫子,蛊师用匕首划开他的皮肤,那只红色小虫闻到血腥味,就迫不及待地往他皮肉里钻。
为了不对蛊虫产生影响,他甚至没办法服用麻沸散,整个过程都是在无比清醒的意识下进行的。
老实说,虫子钻进体内的感觉说不上多痛,只是难受,他能感觉到蛊虫一点一点在血肉中攀爬啃咬的过程,甚至能听见小虫子嘴里不住地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这种感觉只是难受和不自在,倒不觉得有多疼。剧痛是在三天后的夜里。
连着三天,那位蛊师都会如法炮制地在他体内种下一只蛊虫,让蛊虫从里撕咬他的伤疤。
第三天蛊师给他留下了一块质地坚硬的小木片。
那木片跟一块木牌差不多大,厚度也差不多,却一个字都没有刻,看着就是一片光秃秃的、没什么特别的普通木片。
楚淮序不明所以,问了那蛊师。那蛊师说:“这是让你含在嘴巴里的,夜里可能会疼,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咬木片,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你可别咬舌死了。”
“……”楚淮序觉得他夸张。
他已经被种了三次蛊虫,哪有这么痛,便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但是到了半夜,他才发现蛊师的这句话半点没有夸张的成分,他是被痛醒的。
那种痛很难用言语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像是同时在被施以数种刑罚,有人在用数以万计的小银针扎他,也有人用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