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整个计划的开始。
“我不知道当年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是大人救的,我父亲的尸骨也是大人收殓的,父亲临死前向大人磕了一个头。”
“我相信我的父亲,他铁骨铮铮,绝不会因为贪生怕死就向对手求饶,为了他自己不会,为了我们同样不会。”
“但他向大人磕了头,就必然是为了其他事情。”
祁家原本也是世家大族,朝中常有祁家的子弟,文官武将都有,因此在长安素来很有威望。
祁舟的父亲时任户部侍郎,幼时是端王楚明耀的伴读,祁家在别人眼中自然就是端王一脉的。
端王出事时,祁舟的父亲祁镇安当着另一位好友的面,为端王鸣了一声不平,却成了他作为端王同党的罪证,祁镇安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投入昭狱,祁家被牵连抄家,一同入狱问斩。
但祁舟却活了下来。
楚淮序说:“但他确实救了你。”
“嗯。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我确实怀疑过,怀疑父亲是不是为了我同大人做了什么交易,不过后来就不那么想了。”
“小世子。”这是祈舟第一次当着楚淮序的面揭开那个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的身份,楚淮序不由地掀了掀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曾从大人嘴里听到一句话。”
楚淮序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心头骤然一紧,他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发紧,根本说不了话。
莫名紧张地盯着祁舟。
心里有道声音在不住地警告他,要他阻止祁舟说下去,要他不要听。
他在害怕。
尽管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怕。
“那是一句醉话,在三年前的除夕。”
宋听身居高位,每年的除夕都得在宫里赴宴,但他向来克制,无论大小宫宴或者其他场合,绝不贪杯。
一来是他从前暗卫的身份让他时时刻刻不敢松懈,二来是他如今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同样时刻得保持警惕心。
但那一年他不知怎的,放任自己喝了许多酒,待到宫宴结束时,他已经连路都走不稳,是被皇帝身边的太监给扶出来的。
那天正好是祈舟轮值,他从太监手里将宋听扶进马车,宋听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