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娇惯了……”
舒诺面含窘迫,伸出手扶着额头作遮掩状。
傅云漓和舒纪程看得一挑眉,在他们记忆里这位太子殿下似乎总是保持着淡然的神色,无论多大困境,多难险阻,她都能含着笑解决,像今儿个这么尴尬又带些可爱的样子,似乎……别有一番趣味。
楚江夙眸光幽深,突然一把将舒诺横抱起来。
“你又干啥?!”
舒诺已经快受不了他间接性抽风了。
“回去,休息。”楚江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别忘了你身上有伤,我是不介意重新给你上一番药的。”
舒诺蔫儿了。
他不介意……
她介意好吗!
屋檐下悬挂的灯笼将他们的身影拉扯极长,最终融入一体,不分彼此。
远处很快便安静下来。
舒纪程支起身子,抬步也准备要走。
“殿下……”傅云漓叫住他。
舒纪程侧头:“还有事么。”
放在胸前指尖不断蜷缩,傅云漓喉咙沙哑似吞了千斤重的石头般割裂地难受,她低下眸子,小声道:“虽说瘟疫还未有扩散很大,但殿下还是要保重自身,万事小心。”
“知道了。”
舒纪程缓缓走向黑夜,对于身后那盏星星闪烁的暖灯没有半丝留恋。
……
翌日的清晨要比平时明媚许多。
舒诺穿戴妥帖,就坐上去往知府的马车,掀开车帘,街道两旁重新变得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天很蓝,光很暖,看着看着,她竟觉得头有些晕。
改不会蛇毒还没有祛除吧,唉……
“怎么还头疼了。”
一只温凉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摁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动,舒诺放松下来,突然而来的晕眩也缓解不少,“还好,可能毒素还未完全清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