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有出面。
“谁担心你,我只不过有要事来告诉你。”
楚江夙冷哼一声扭过头,惹得跟随他身后的贾公公连连抽搐嘴角,是没怎么担心,只不过听见太子殿下昏迷的消息特别魂不守舍而已。
楚江夙瞧见他异样,眯起眼睛:“怎的,本侯说的不对?”
贾公公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侯爷说的都对……都对……”
“嗯哼。”楚江夙满意了,挑起眉用一种‘你瞧,我说的对吧’的眼神看着舒诺。
好幼稚……
舒诺懒得拆穿他抖机灵的小把戏,附和着:“皇叔既然是来传话的,那话传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楚江夙缓和的神色又冷下来:“我刚来你就赶我。”
舒诺无奈扶额:“不是赶你,是我要休息好才能参加宫宴。”
“你要去?”楚江夙神色变了变,眸光沉寂下来。
“嗯。”舒诺轻声应道“二哥的庆功宴,自是要去。”
楚江夙不说话了,舒诺垂着眸也没看他。
舒意在一旁眸光环视,总感觉他们二人之间似有话要说,却又极其默契地没有捅破那层隔阂。
“你想去那就去吧,万事小心。”
楚江夙撂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舒诺听得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却也只瞧见一道慵懒的背影,仿佛刚才的黯然只是她一瞬间的错觉。
“阿诺。”舒意不安地摇摇她的手。
舒诺轻声安慰:“没事的阿姐,都走到这一步再回头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且,
她也不能后悔。
……
二日后。
皇宫里大摆宴席。
二皇子舒纪程巡视南下捕获贪官污吏近三十多名,路过淮西时又解决了东梧桐巷口的中毒事件并抓住一直仗势欺人的县令朱有元,名声一时于民间鹤起。
月色清冷。
一盏盏莲花样式的宫灯悬挂屋檐下,样貌美丽的宫女端着各种珍馐摆到桌面上,舒诺身穿洁白胜雪的华袍站在怀桑树荫下,仰头看着远处那宏伟巍峨的宫殿,沉默地思索着什么。
“今日的排场可算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