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保养,但也不至于烂到这种程度,难道说……这不是她的身体?
不露声色地又低头瞅瞅,胸部平坦,肌肉虬结,一时间她竟不知是喜是悲,遥想当年女扮男装那会儿,可希望的就是能多点儿什么少点儿什么,这样就不用提心吊胆害怕被揭穿。
现在梦想实现了,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舒诺扶着脑袋,颇有点欲哭无泪。
‘哐啷——’
一阵桌椅碰撞声响起。
舒诺抬起头,沉默的和手拿油灯火台的楚江夙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丢尴尬。
“咳。”舒诺重重咳嗽一声,问道“你还好吗?”
说完她就想给自己来一下,人家又是挨打又是发烧,自己刚附身的这人还想着怎么猥琐,现在问人家好不好不就相当于往伤口上撒盐吗。
“咳!”
转回头不去看楚江夙的眼睛。
舒诺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找到滚到角落的金疮药握手里,她转头瞧着小楚江夙:“去床上趴着。”
楚江夙警惕。
“上药。年纪不大瞎想些什么。”
舒诺端正地坐在床沿旁一脸的大义凛然。
“上药?”楚江夙一愣,随后更加不相信“你觉得我很傻吗?”
觉得。
很觉得。
舒诺心底吐槽一番,但也知晓他的担忧,脱口说是为他好指不定要被当作什么样的变态,倒不如……她转转手里的瓷瓶,缓声道:“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是强弩之末,若再耗下去,除了加深你身上的伤口,不会损失任何。”
“我可以等,等你坚持不住后将你拖到床上也是一样的。”
“你!”楚江夙蹙起眉,可张峥说得不错,他现在已然强弩之末若再不上药医治恐怕伤口就要溃烂了,到那时恐怕连给自己收尸的人都没有。
可他依然犹豫:“你为什么要帮我?”
舒诺面无表情:“因为怕不够尽兴。”
你问,你再问。
楚江夙:“……”
楚江夙抿下薄唇,慢腾腾地趴到破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可舒诺却清楚的看见他紧握油灯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