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超英听着庄筱婷继续说,心里不自觉产生难受烦躁的情绪,父母是他的软肋,儿女也是,这两根软肋在较劲。
庄筱婷嘴里是他一件又一件不知道的事,每件事都在敲打父母那根软肋。
林栋哲林多多在外头不再吹哨做操,又不好意思进去打扰庄家久违的父慈子孝,只能在外头逗鸡,扫院子。
小院门再次被推开,黄玲回来了。
林多多小声提醒道:“黄阿姨!庄老师在屋里头!”
黄玲从窗户看到了庄超英,庄超英也看到了黄玲。
夫妻多年,彼此熟悉,对视中无奈,妥协,忍让,些许挂念全尽显。
这夜。
庄筱婷忐忑又欢喜的拉上小阁楼帘子,看到爸爸妈妈睡在床上,肯定和好了。
庄图南拉下灯开关,把他的摘抄本,杂志都放到柜子深处,高二来了,妈妈为他争来环境,他也要在学业上加油才行。
林多多把厚厚的信粘好邮票,上学经过邮筒要寄。
林栋哲奋笔疾书,乱写一通,终于到最后一页,笔一放,作业一塞,倒头就睡。
宋莹在林武峰一摇一摇的蒲扇风下睡着,林武峰若有所思,思着思着翻个身,继续思。
黄玲睁着眼睛看着蚊帐顶,庄超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最合适不过的搭伙人,回来也就回来了,他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起码把孩子放在心上,工资问问还是能拿到些,忍着吧。
庄超英耳边再没蚊虫声音,凉席蚊帐蒲扇齐全,是这么多天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对于向鹏飞留苏不成撕破庄阿爷庄阿婆脸面这根刺,两人心照不宣,默契的选择扎在心底深处,不碰不看不提不理那就不会痛了。
很快,宋向阳从压缩机一厂离职,入职到安厂长那去。
这天下班,宋向阳带着李一鸣一起过来,向林武峰道谢。
宋向阳此次来的目的更是劝林武峰,“林工,安厂长给我开的工资是每月一百二十块,一百二十块是我原来在压缩机一厂差不多五倍啊。”
林武峰笑笑,“很好,趁着年轻,好好闯一番。”
宋向阳直言道,“林工,项公舞剑意在沛公啊,人家是看在您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