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哀戚，
当你佝偻着，在灼热的炉栅边……”
起初，只是叶芙一个人读这首小诗，后来，是林素问低声跟着重复。
叶芙念上一句，林素问就轻声重复一句，念到后来，绝色佳人的眼眸里，沁润着如同秋雨般的泪珠。
到了最后，林素问倚在叶芙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这画面看起来有一些滑稽，毕竟叶芙才十三岁，身量还不到成年人的高度，身姿高挑婀娜的林素问往她的怀里倚，还要半弯着腰。
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嘲笑她们。
相反，还有好多女修，都跟着林素问一起哭出了声。
这是一首外国诗人的诗，翻译成汉语后，并不工整，既不对仗，也不押韵，但是诗的意思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宫灵灵哇哇大哭：“我还以为，陈逸飞为什么变心，回家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原来原因这么简单，就是因为林素问的脸变苍老了。
可她有什么错啊，她被药神鼎夺取寿元，是受害者啊！她遭受了如此大的痛苦，却没办法从挚爱那里得到任何安慰，反而要承受‘色衰而爱驰’的不公遭遇，渣男！”
是啊，林素问从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逸飞说变心就变心。
她只知道，三表哥选择了叶蓝铃。
原来只是因为，他看到了我的脸。
真可笑。
曾经恋人口中的山盟海誓，真以为即便到了海水干涸、石头腐烂的那一天，这份爱也不会消散。
原来只需要我不再美丽，他就会变心啊。
错的不是林素问，而是陈逸飞。
就连天池山人，都忍不住低声一叹：“真是一首好诗啊，多少人曾爱慕一个佳人年轻时的容颜，但又有谁愿意承受岁月无情带来的变迁？”
其实直到刚才，陈逸飞还认为，林素问寿元受损和容貌苍老，都是在考验他。
不是的。
那是完全以他自己为中心出发，无视了林素问所遭受的痛苦。
可此时此刻，此景此景。
听着叶芙口中的诗，看着林素问哭泣的脸，陈逸飞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
他眼前闪过的，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