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别说那么多废话，快给我们数钱啊！”
朵兮：“我知道长老们也有长老们的难处，咱们没办法为他们分担，只是听一听都不愿意吗？您说，您细说，时间有的是。”
长生子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劲，一面招呼长老们一起来搬灵石，一面和朵兮诉说着管理一整个擎苍界，到底有多难。
没有人注意到，李一笑手里拿的那个锦囊，发出一种极淡的白光。起先，它的灵韵轻微到难以察觉，到了后来，环绕着它的道韵越来越浓郁。
长老们亲自动手为军方讨薪小分队搬灵石，面对着自己这么多年为百老大会攒下来的基业，谁都有几分骄傲之感，话语间难免带上了对自己的夸耀。
攒下来这么多灵石容易吗？那可太不容易了！
虽说各地的赋税每年都如期缴纳，可大家毕竟全都有家有口啊，谁也不可能把所有收入，都只归入公库，这钱可是要在养饱了自己的小家之后，才能腾出手来攒着。
某长老：“这些灵石，来之不易啊！当年在西南疆域新发现了一处灵矿，要不是本座带领宗门去挖，咱们哪来的进账？”
朵兮游历四方，见过许多人和事。
西南疆域的数个国家，因为灵矿被挖，导致灵气枯竭，底层修炼者苦不堪言。
她明明知道，却不能说。
痛骂这些化神老怪一顿简单，可要是惹怒了他们，他们不肯给钱，军方的军饷怎么办？
另一个长老：“朔北那些刁民，总有借口说交不上来租庸调，是本官派人去收，把他们从前拖欠的账，不止填平，还有余呢，这才能搬进公库！”
这件事，朵兮同样有所耳闻，朔北受大漠的极端气候影响连年干旱，百姓民不聊生，百老大会不光不赈灾，反而加重赋税。
是啊，朔北补上了欠债。
怎么补上的？
面对官方催收的压力，百姓只能把自家的田地和祖宅典当给当地豪强，地主兼并的土地越来越多，普通老百姓纷纷沦为佃农，从良民变成了奴隶。
这其中身份的变迁，听起来只是两个词汇的不同，但多少黎庶家破人亡！
别说了、别说了！朵兮心里有这样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