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真正害人的只有人。
而鬼不过是游荡世间寻不到归处的一缕亡魂而已。
房间里很快回荡起了水声，安阳宁浸入洒满了花瓣的木桶当中，感受久违的温暖舒适。
很久没有这么暖和过了……
她低声喃喃说话，声音被仿翠往热水中倾倒入鲜牛奶的水声全数遮挡。
“啊？小姐你说什么？”仿翠收了手，疑惑地问。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是看起来安阳宁又仿佛没有开口的样子。
她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而是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是啊，她已经死了整整三日了。
可是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又活过来了。
-
白榆出现在书铺的后院小桥上时，看到霍云川披着外袍正靠在桥边望着远处发呆。
他手中还端着一个杯子，旁边摆着样式非常老套的小桌，上面用泥炉煮着一壶茶。
白榆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这个茶壶也太丑了。
可茶是好茶，香气四溢，让白榆暂时能咬牙忍住这个有悖她审美的破茶壶。
“早晚有一天给你扔了”，白榆磨着后槽牙，接过了霍云川递给她的一杯热茶。
霍云川眉梢眼角挂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去安阳家了？”
“你不是白天也去了？”白榆不答而是反问。
“我以为白司主需要帮忙”，霍云川平静地喝光了茶，又给自己续上一杯，“才想着悄悄去看看的。”
“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放心我呢？”
白榆小口抿着茶，舌尖伸出来舔掉不小心留在唇边的水迹。
“我有何不放心的？”
“你怕我骗人呗。”
“白司主打算骗什么人呢？”
白榆听到霍云川开口发问，便像是狐狸那样眯着眼冲他皱鼻子，笑道：“就不告诉你！”
霍云川习惯了白榆这样的行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还抬手给白榆续上茶：“我听说，那位安阳小姐并非想象中那么才德兼备。”
“所以你不同意这门亲事？”白榆把杯子递过来方便霍云川给她添茶，热腾腾的茶汤落入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