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变化。
女孩的手腕太细了,细到都有些不正常。
祁宴轻轻握着,甚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用点力就会将她的手腕给捏断。
他引导她的手指抓住自己的袖子。
他察觉到她轻微颤抖的身子。
祁宴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他开口:“南惜别怕,只是有些黑而已,我带着你。”
南惜“嗯”了一声。
她浑身所有的毛孔都用力的紧绷着,他的一双眼戒备的盯着四周,像是有什么危险会随时窜出来,那一瞬间,脑海中有太多声音一闪而过……
“南惜,你看看自己现在这样子不可怜吗?你就像一条随时都将死去的可怜虫,你说裴知珩看了你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疼呢?”
“南惜,你好恶心!你就该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裴知珩面前……”
……
怕,太怕了。
小腹传来一阵刺疼,那种腹部沉甸甸下坠的痛感那么清晰,南惜一瞬间变了脸色,她脚步停顿。
祁宴也跟着停下,他扭头看她。
南惜紧张的呼吸不上来,一种沉沉的死气。
似乎只是在一瞬她就没了任何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她想死了。
她松开祁宴的袖口布料,躬身,身体一点点的往下蹲。
她突然见就觉得难过,从未有过的难过……
抽泣声轻轻传来。
祁宴心口一痛,他下意识的跟着蹲下。
“南惜?”
南惜说不上话,她好怕,真的好怕。
是什么时候经历了这样的创伤,以至于此刻哪怕大脑清醒,可意识还是会涣散成这样呢?
黑暗中,她极力的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凭借肢体记忆,一把抓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那人没有再退缩,反倒紧紧握住了南惜颤抖冰凉的手。
“南惜,你怎么了?”
“怕……”她颤抖着唇瓣,“祁宴,我好怕。”
“别怕,我带你出去。”
祁宴一把将人扶起来,他带着南惜往外走。
他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