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觉得再叫“江”名不副其实了,后来就改叫“章水”和“贡水”了。
出了西津门,右手就是西津码头。
西津码头连着西河浮桥,与水西相接,曾经是繁忙的货运通道。在清代和民国时期都发挥了重要作用,特别是在太平天国运动和中央苏区时期,其战略位置和交通功能更加凸显。可惜后来交通功能消逝,西河浮桥也撤掉了。
西河浮桥是一座百余只香蕉船接驳成的浮桥,连接着西津码头与对面的水西码头,形成一条宽阔的过江通道。放眼望去,从西河大桥到水西码头沿江一带树木葱郁,古榕树团团簇簇倒映在江水里,像一幅水墨画。树木掩映里显出白墙黑瓦的房屋,水西街就藏在江边的茂竹密树里。
浮桥随着水势微微沉浮,走在浮桥上有轻微的晃动感。正是下班高峰期,浮桥上人来人往,皮鞋的脚步声,单车的滚动声,人们说话的声音,一时在江面上汇集,又随风而去,消失在江面上。
过浮桥上码头,男人们扛着单车,吭哧吭哧像狗一样,单车上还挂着女人们的包包,装了菜的篮子。女人们悠闲地甩着双手,一步三摇地走着。这一幕让钟志远从心里笑了起来,在爱的女人面前,男人累成狗也觉得幸福。舔狗,舔狗,每一个造词都是有道理的啊。
水西码头上,蔡家的小子见到钟志远,早早的喊了起来:“大学生回来了!”
这几乎是水西街一景。这一声里有调侃,也有认可。
家就在眼前,一上码头就是。一米高的石台上,带阁楼的水板房,门前一个凉篷。
钟志远跨上台阶,因为紧张,竟有些喘。
未进家门,一股辣味扑鼻而来,钟志远探头看,父母兄弟姐妹都在,不,哥哥不在。一家人在忙着做晚饭,父亲正在炒菜,肥胖的身子有些笨拙。
泪水在钟志远的眼眶里打转,胸膛急剧起伏着,久久难以平复。
父亲一生劳累,却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离世,子欲孝而亲不在,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此时见到父亲,钟志远真想抱着父亲大哭一场。可是不能,他只能用手狠狠地掐自己的腿,用肉的痛疼来化解心里的痛疼。
再看到前世九十多岁,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