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志远没有逼着阿琳娜回答,得留时间给她思考,毕竟对她来说是天大的事,不说生死攸关,也是人生重要的选择。
两人沿着中央大街走去,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钟志远坦然承受。他挑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餐馆,他要请阿琳娜吃一顿地道的东北菜。
锅包肉、小鸡炖蘑菇、地三鲜、尖椒干豆腐、蘸酱菜,还有一道拔丝地瓜,钟志远将吃过没吃过的,也不管吃不吃得掉,一气点了五、六个菜,要了瓶38度的北大仓,一桌子地道的东北味。
“阿琳娜,这道菜对你来说有特别的意思,”
钟志远指着桌上的锅包肉对阿琳娜说,阿琳娜闻言,美目流盼,等着他说。
“光绪年间,我们国家清朝的时候,大概是你们尼古拉二世时候,你们的大使访问哈尔滨,为招待,就是吃、喝,为招待你们的大使,按你们喜欢的口味,改良,改良就是……”钟志远费劲地给阿琳娜解释,搜肠刮肚地找词,不料,阿琳娜来了一句“我懂,我汉语棒棒的”,让钟志远凌乱了。
“为迎合大使的品味,就改良了一种叫锅爆肉的菜,爆是爆炸的那个爆,是一种烹饪方法,通常指用热油炸,你们的大使吃了赞不绝口,竖起大拇指说:这个锅包肉好!”
钟志远学着外国人说中国话的样子,大舌头咬字生硬。
“你们大使中国话没你说得好,将‘爆’念成了‘包’,现在这道菜就叫‘锅包肉’。”
钟志远夹起一块锅包肉,对阿琳娜说:“借花献佛,算是我对你的招待,请!”
阿琳娜眉开眼笑,费力地夹起一块,刚举在嘴边,刺溜掉桌子上了,嘿嘿笑了起来,用筷子去桌上夹,钟志远已经咔嗞咔嗞地吃起来,见状一伸手将那块锅包肉轻轻巧巧地夹了起来,往阿琳娜嘴里塞,阿琳娜嘴里咔嗞咔嗞,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欢喜。
这一顿地道的东北菜,阿琳娜从未有过的开心、满足,与钟志远复习着昨晚的酒过三巡,再一次演绎了比着高低的碰杯,两个人再次傻笑着蹲在地上,乐不可支。
在这个异国笑得那么开心,阿琳娜忘乎所以亲吻着钟志远,吃饭的客人看到这幕都瞪大了眼睛,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在八十年代实在犯忌,幸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