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听到这话,一直半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不少,她的情绪缓解,没有之前的焦灼。
再看向君砚尘,莫名的有些尴尬在,这些年在朝云,君砚尘其实是捎了许多的书信来,但她不想和东来再有牵扯,都没看,没有回复过……
“……那个,多谢了!”
“和朕没必要这么客气,何况朕也想要见见辰辰和阿念,看他们的相貌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神奇?”
君砚尘墨蓝色的眸子,是压抑的感情,他迟疑了下,又关心地问,“这些年,你在朝云过得可好?没人给你和孩子委屈受吧?怎么突然想着回东来了?”
“说来话长了。”
黎落落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君砚尘在这殿中如此平静的交谈,她没说自己来东来的目的,只是简单说起了这几年。
“我皇兄很疼我,也很疼我和孩子,自然是没人敢给我委屈受,我和防风铃合作,做了些小生意,日子过得倒算尚可。”
防风铃?
君砚尘想起,那人叛出南照,就投靠了朝云,如今是朝云的兵马大元帅,倒是有几分能耐的。
他有些发酸,“实在是没想到你和防风铃的关系会好起来。”
“他吧,脑子全用在练武和打仗上,私底下就是个小孩子的心性,人挺有意思,还算不错,和我还算合得来,一来二去,关系就好起来了。”
黎落落说的口干,啜了口茶,发觉味道还挺不错。
君砚尘的心里面更酸了,这六年,竟然是那个红毛陪在她的身边。
不过,她过得好就行。
且黎落落如今的状态,比起从前在东来那副随时竖起尖刺防备的模样,的确是松弛从容了许多,眉眼间更多了活力,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我说了这么多,你呢?”
黎落落放下茶水,扭头踌躇了下,问起了这位前夫哥,道,“你过得如何?”
君砚尘的心口暖了下,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他的薄唇不禁勾起上扬的弧度,娓娓道来。
“你知道朕母妃是西域人,头两年登基非议比较多,不过平息之后,都还挺好的,就是日子过得有些重复,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