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心中就差不多有了数,情况紧急,他先是给京中递了折子,后又是故意离开,叫袁知府放松警惕,借此秘密来寻感染瘟疫的百姓,圆了折子中最后一道所缺的人证。
谁成想,竟然意外抓了袁知府一个现场,直接免去了再费心搜寻!
“下官……下官冤枉啊……”
袁知府慌的要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咬了咬牙,故作无辜道,“摄政王明鉴,是这民妇和下官有着私怨,故在这儿满嘴嚼蛆,胡说八道,为的就是诬陷下官啊!”
那中年妇人不可置信,趔趄跪爬上前,哭喊道,“摄政王,民妇先前根本就不认识袁大人,何来私怨一说,豁出老脸来这里,只是为了替我丈夫和儿子求一个公道。”
“你这毒妇,当着摄政王的面还敢——”
“袁伯中是吧?”
袁知府暴怒,还想要狡辩,却被君无宴沉声打断。
君无宴突然喊了他的本名,袁知府顿时一愣,正对上君无宴冰冷的狭眸,和不怒自威的面孔,心头不由地一阵发凉。
紧接着,就听他道,“将袁伯中,刘三,还有他的家人,全都一并给本王打入大牢,收押审理。”
袁知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只知道当今圣上一向雷厉风行,没想到这摄政王也不遑多让,竟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要上刑,他和刘三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上了刑不什么都要撂了?
一阵绝望感涌上心头,他咬牙切齿喊道,“摄政王,凭什么,我不服,我是清白的,你凭什么收押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君无宴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道,“就凭本王是东来的摄政王,这一条,已经足矣!”
话落,他抬了下手,楚歌已将瘫软了的袁知府给拖了下去。
君无宴的狭眸暗沉沉的,他的手头上已经掌握了袁伯中和刘三勾结的罪证,但当着百姓的面说出,定会造成民心恐慌,引发暴动逃城,届时瘟疫扩散,整个东来都要遭殃。
“此急诊来的突然,本王已集结整个丹城,还有隔壁文州的名医,在仁济馆设了义诊,搭设了帐篷做治疗,诸位的家中若是有染此病者,尽管将人给送过去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