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墨绿色马面裙进来了,比起往常回家,似乎穿的更光鲜亮丽些。
迎春不知道这里的情形,上来行礼问好。
“方才还怕二姐姐没时间回来呢。”在邢夫人那儿碰了壁,宝钗是故意这么说的:迎春嫁的不好,除了瞒着贾母,府上基本上的人都知道。
迎春虽然比起姐妹们都不够机灵,可也听得出宝钗的话外音,但她生性不爱计较,所以装没听懂。
“怎么三妹妹和四妹妹都不在吗?”迎春察觉出屋内气氛不大好,就问了一句。
贾母当即让丫头去请探春惜春和宝琴。
方才宝琴跟着薛姨妈来了,拜见贾母等之后就去找探春说话去了。
因大房本就没想瞒着,这事儿紫鹃不用打听也陆续听到很多传言,所以等着黛玉从宫内回来,紫鹃就把这些都一一告知了黛玉。
黛玉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邢岫烟这个姑娘住在园子里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时候她跟着二姐姐住,比起一来就人人夸的宝琴,可以说不大起眼。
黛玉记得邢岫烟的红梅诗,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邢家妹妹倒是跟这诗句很像,细细想来,她父母不好,但她本人倒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子,如今再看,邢姑娘比自己想得透彻,也比自己更冷静。
“不知道邢姑娘日后,会许给什么样的人家,可别像二姑娘那样就是了。”雪雁听后唏嘘一阵。
还有半句话,雪雁没说,但黛玉大概猜得到:大舅舅对自己的女儿尚且如此,对妻子娘家的侄女儿,只怕更不好,只不过想要有给好价格而已。
待价而沽,这个词,真是讽刺极了。
“这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儿了。”紫鹃也叹了口气,转而说起了鸳鸯,“姑娘,鸳鸯如今被我哥哥送到姑娘的庄子上了。”
紫鹃的哥哥赵顺,在外头历练几年,做事越发有章法了,自打接到黛玉吩咐要想法截下鸳鸯,周春生就带了人亲自打听,鸳鸯的哥哥嫂子虽然都是些势利眼,但到底兄妹一场,哪里能一点儿也不在意呢。
所以鸳鸯的消息,他们打听到了。
贾母果然手段老辣,驱逐了鸳鸯并且的确要将鸳鸯送去黑山庄的庄子,不过也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