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郡王府的,除却萧廷锴的兄弟们,多是皇亲贵戚,或者朝堂重臣。
虽然人不算太多,可安排的很是精心。
天子扫一眼就对来赴宴的客人心底有了个谱。
“咿?怎么四弟妹还没有到呢?”宋惠兰见已经不早了,迟迟不见葛夕佳人影,不知为何,宋惠兰竟有几分心慌。她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很是安静的黛玉。
话音才落,就听得外头通传理郡王到了。
见只有理郡王一人,不只是萧霆锴诧异,就是天子都忍不住奇怪,打量着老四一头汗,天子先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头汗不说,衣衫还不整。”
天子最是讲究的,很是看不惯老四这模样。
“请父皇恕罪,也请二哥担待些,今儿二哥的好日子,偏偏我这里出了点儿事情。”萧霆锋一脸抱歉,却又带了三分惊慌,朝着皇帝请罪。
天子皱眉,当即就问:“你那儿出了什么事?说!”
萧霆锋迟疑了片刻,赶紧摇头:“没事儿,没什么大事儿,不值得父皇挂怀,不过是家里小事儿。”
一看就在撒谎,皇帝还没开口呢,萧霆锴来了一句:“四弟既然不愿意说,父皇就别为难他,这会儿人多,让人看着也不好。”
天子一听反而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懒得多说只一个字:“说!”
萧霆锋显然被这一声吓到,不自觉一抖,然后顶着巨大压力:“父皇,儿子是送了王妃回去,她方才被吓到了,儿子本来和王妃一起给二哥订了礼物,方才一早去取,哪知道竟会见鬼!”
“胡说八道!”天子当即斥责,“你再胡说些什么?”
“是真的,那齐国公府的姑娘,王妃闺中是认得的,方才我们夫妻就是遇上了,王妃被吓的摔了一跤。”
齐国公府的姑娘???天子顿时想到了什么,然而做贼心虚的瑞郡王萧霆锴,怕事情揭开来,情急之下,一时竟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四弟不要乱说,齐国公府可是被抄家,女眷全都发卖,不可能的。”
他的慌乱,让天子抓住了重点——齐国公府的案子,就是去年老二在刑部时候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