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准备了礼物。
当吴贵妃看见了那一盆开的很好的水仙花时候,顿时笑着夸赞起来:“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沈为骨玉为肌。这花真是太漂亮了。”
然而她顿了顿后,看向郭昭仪的时候就有几分嘲笑的意思了:“只是用这样一个粗陶盆,未免有失雅致,郭妹妹要是没有合适的盆,只管去广储司挑一个就是了。不说那粉青釉弦纹长方花盆,就是哥窑青釉海棠式花盆,用来搭配水仙花,那是极好的。”
的确,这盆配上这么好的花,有点突兀,但其实也不至于不好看,吴贵妃这话,分明有看不起郭昭仪出身低想要嘲讽一二的意思。
细细一听,也有指责广储司工作不到位,再往深了讲,皇后统领后宫,广储司也是皇后管的,所以说到底,是皇后的失职。
果然,天子听了这话就皱眉:“伺候的人越发会当差了,怎么用这样的盆?”
吓得郭昭仪宫里的嬷嬷宫女们都赶紧跪下。
然而郭昭仪却抱着小公主开口笑道:“谢过贵妃娘娘的好意,只不过这两盆花,还是今儿一早广储司送来的,臣妾往日为了孩子,都没有在房内摆放鲜花,今儿想着是抓周,陛下和姐姐们都要来,为了不至于光秃秃的不好看,才让摆上的。”
这意思,就是广储司不用心了。
天子当即让广储司花木房的首领太监陶公公来一趟。
吴贵妃有些得意,却没看见她儿媳妇宋惠兰,脸色苍白。
黛玉看了一眼含笑且镇定的皇后娘娘,心底也就不慌了:很显然,这事儿皇后娘娘就算不知道,那也是心中有数的,所以不用担心。
果然,没一会儿广储司花木房的陶公公来了,他向主子们请安后,不慌不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如今花木采买,都是内务府经手,这是昨儿送来的水仙,就是这样子,奴才们也不知道主子们喜欢配什么盆子,也就没有配。”陶公公跪着,如实回禀。
天子一开始没想太多,倒是郭昭仪笑道:“所以不能怪陶公公他们了,只是臣妾听闻,这样一盆水仙就要五十两银子,是不是?”
陶公公低头道:“是,花木房账本都在,娘娘若思觉得不对,可以查账。”
毕竟不是陶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