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白,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稍微镇定一些。宝钗见她应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那笑容虽温和,却让莺儿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爬上来。
宝钗转身从妆匣里取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莺儿手中,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让家里任何人知道了,否则都不好办。所以,买药的事儿,也得莺儿你亲自跑一趟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怕隔墙有耳,可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莺儿的心上。莺儿接过那锭银子,只觉得手心发烫,仿佛那银子是刚从火炉里取出来的,烫得她几乎要松手。可她不敢,她知道这银子背后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第二日一早,众人就听到莺儿的惊呼:“太太——太太你怎么?!”
同一个院子住着的赵姨娘,是第一个跑过去看热闹的,贾政等也都陆续到了。
众人看到,王夫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仿佛只是沉沉睡去,眉间却隐隐透出一丝解脱的意味。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指尖微微蜷曲,仿佛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温度。身上的锦缎衣裳依旧整齐,绣着繁复的花纹,袖口和领口都一丝不苟,连褶皱都未曾多出一分。头上的钗环也未曾凌乱,金丝缠绕的步摇垂在耳畔,珠玉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她只是刚刚卸下了一日的疲惫,准备安然入眠。
然而,她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肌肤苍白如纸,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她的神态虽然平静,却透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决绝。
贾政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仿佛怕惊扰了她的安宁。
宝钗见状也赶紧扑上去,大哭起来:“太太,你怎么这么傻,不管如何,事情发生了,我们一家子想法子就是了,哪里需要太太太太,你让儿媳日后可如何是好呀?”
宝钗的话,就仿佛解释了王夫人为何会如此一般,就连贾政也都信了七八分:虽然夫妻情分不好,自打珠儿不在后,妻子看重的有二,一个是宝玉,如今出家去了,还有就是宫里的娘娘,如今娘娘出了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很快怀仁堂的肖大夫来了,他诊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