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实在是太过迅速,以至于萧霆锴根本没有丝毫时间去应对。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但膝盖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却又如此真实地提醒着他,这并非虚幻,而是残酷到令人心寒的现实。
萧霆锴猛地抬起头来,那充满怒火的目光直直地对上了上方之人的眼睛。
“哼,没本事的东西,就凭你也敢学着别人造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位被称为天子的男人此刻毫无半分醉意,他挺直了身躯端坐在高位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语气冰冷而又刻薄,其中满满的都是对萧霆锴的嘲讽。
“这只怕是历史上最为愚蠢的一次造反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进萧霆锴的心窝,让原本就处于极度震惊中的他更是怒火中烧。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那眼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仿佛能够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愤怒使得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就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中、随时准备挣脱而出扑向敌人的凶猛野兽,择人而噬!
原本温润的面庞此刻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牙齿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腮帮子鼓成硬块。
换来的,也只是天子的一声轻笑。
“堵上他的嘴,朕不想听蠢人说话!”天子甚至不给萧霆锴再吭声的机会。
“将他装进囚车,回京城时候,让路上的老百姓们也都瞧瞧。”天子淡淡吩咐。
自从被押解进殿以来始终沉默不语的宋惠兰,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她瞪大双眼,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叫起来,苦苦哀求天子能够网开一面饶过自己一命。
然而,天子却仿佛对她的哭喊声充耳不闻,连一句回应的话语都懒得说出口。只是微微侧头向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心领神会,当即跨步上前,用一块布条紧紧堵住了宋惠兰的嘴巴。
天子摆摆手,让众人自去休息,但很显然,没有人能真正睡着。
处理好了一切的萧霆钧,先去看妻子。
在大帐外遇见了诚郡王萧霆钊,兄弟二人让丫头进去通传,没一会儿,左江秋出来了,她随同萧霆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