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你有很多忘不了的人？”
有人在身后轻声发问，很柔和的女声。
严戴醉意散去一些，他从椅子上斜靠着回身，是柳奕欢。
不清楚她喝了多少酒，此时脸上泛着红晕，原本的外套已经被脱去，只剩下一件紧身的黑色长袖。
柳奕欢默默地坐到严戴旁边的椅子上，没有再开口。
严戴朝其他地方看去，大家仍然在各处三三两两的喝酒，闲聊，热闹的气氛扩散在每个角落。
这是如此让人欣喜的场景。
只是，有些人没有办法参与进来。
转过身之时，严戴的神情已经慢慢平静下来，甚至泛起一阵异常的冷清。
那是柳奕欢等人都没有见到过的神情。
从众人认识严戴以来，他便是那般模样，在对待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不急不躁，即使面对敌人，也永远保持着平静。
但此时此刻，浮现在严戴脸上的神情，是一种哀默。
仿佛浓重的悲伤在一瞬间全部袭来，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无法逃避，无法躲藏。
柳奕欢突然想到，他说过，自己是一只索命的鬼。
无数的记忆跟仇恨始终在他的身后追赶着。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后轻声开口道：“你想到了天神殿的那些人？”
长久的安静，久到让柳奕欢觉得严戴并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暂时离开，留在这里也许会打扰到严戴。
就在这个时候，严戴突然开口说道：“对，曾经无数次，天神殿也举行过这样的宴会，比现在的规模更大，更加热闹。”
“那时我们每一次取胜之后都会进行庆祝，觥筹交错，举杯高歌，那一幕幕仍然停留在我的脑海之中。”
“只是如今他们已经不在了，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岛上。”
严戴的神情变得更加冷静了一些，这一刻，他的大脑变得无比清晰。
那些旧事开始像蛛网一般蔓延开来，从心底不断出现，最后在眼前漂浮成各种各样的画面和片段，难以忘怀。
他看到每一个士兵在敬重地致意，看到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