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请安。”
见她前来,白翊辰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凤语苏温柔地说道:“尘儿也来了,都平身吧。”她看向白落尘,眼中满是慈爱。
沈瑶溪见状,连忙推了一下白落尘的后背,示意他叫“父皇”。
白落尘甚少见到白翊辰,有些害怕地直往沈瑶溪怀里躲。
在看不见的地方,沈瑶溪掐了一把白落尘,低声说道:
“好孩子,你不是一直想拜见你父皇吗?你去呀。”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坐在上首的白翊辰脸色却越发发黑,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他讨厌这个女人,连带着她算计来的孩子,他都厌恶。
白落尘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沈瑶溪心里发慌,手忙脚乱地哄着他。
白翊辰冷冷地说道:
“怕人就不要带出来惹人心烦。朕不想看见你,滚回去。”
沈瑶溪无奈,只能应声道:“是,是,嫔妾告退。”
说完,她带着白落尘匆匆离开。
一回景阳宫,沈瑶溪便将火气全都撒在了白落尘身上:
“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讨你父皇的欢心都不会。”
她一边辱骂他,一边掐他。
白落尘哭得伤心欲绝:
“母妃,不要,好疼。”
沈瑶溪气得发抖,她看着白落尘惊恐无助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虎毒尚不食子,她看着自己猛掐亲生儿子的手,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责。
她意识到,自己病了。
…
在这漫长的三年时光里,沈瑶溪的情绪如同脱缰的野马,愈发难以驾驭。
她的行为日渐猖獗,似乎内心深处有一股无法抑制的狂潮在汹涌澎湃。
白洛尘也在时间磨砺下逐渐懂事,麻木。
他常常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母妃歇斯底里地发作,眼底一片灰暗,像是在自责,又像是在对这个世间感到困惑。
“给我背,背不会就不要吃饭了!”沈瑶溪的怒吼声再次在景阳宫中回荡。
她手持书卷,满眼怒色。
白落尘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