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了揉额头,心想肯定红了一大片。
手一摸,好家伙,起了一个包。
就在杨冬青揉着脑门上的包希望它快点散去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他猛地往前冲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刺耳的摩擦声划破了夜的寂静,让一车的人惊醒过来。
“咋个了?”
“搞啥子?”
车上的人纷纷嚷嚷起来,有几个也在抱怨,还有几个人侧着身子偏头往外看。
“都坐好了!”师傅关了车灯吼了一声,等车里安静下来,又压低声音说,“没得事没得事,就是一只黄鼠狼蹿过去。”
这时,一个小孩儿醒了过来,哇哇大哭,他奶奶怎么都哄不乖。
车里气氛再次躁动起来,师傅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往后看,嘴里说:“快莫哭了莫哭了!”
没有丝毫作用,小孩儿还是张大嘴巴露出两颗大门牙哇哇哭,杨冬青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递过去,老妇人用粗糙的手接过去,感谢了一声就去哄孩子。
孩子嘴里吃到了糖就安静了,只是时不时咿呀几声,也许是在说糖好吃。
师傅松了一口气,有两个五六十岁的大爷也松了一口气。
车里太黑,杨冬青也观察不了周围人的表情,但是从他们压抑的呼吸可知他们此刻的紧张。
杨冬青用手遮住手机,按亮了看时间,八点四十多,按照车子的速度,现在大约到了黄皮子垛——镇上黄鼠狼最多的地方。
在这一段路,深夜时不时有黄鼠狼路过实属正常,可是师傅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的反应却不太正常。
“啪”的一声,师傅打开了车里的灯,昏黄的灯光一下子充满了车厢,让人心里安稳不少。
师傅坐回去系安全带:“要得了,我们可以走了。”
杨冬青瞬间感觉车里的气氛略微轻松下来,他环视一周,在昏黄的灯光中,他看到了两个个大爷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心里难免转过许多念头。
车子缓慢起步,这回师傅好像加快了速度,路况比较平整,车的速度就越发快了。
杨冬青前座是一个大妈,之前一直闭着眼睛休息,刚才被惊醒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