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喘着气,一个大妈连忙去把车窗关上,其他人也分分把车窗锁上。
“好险!龟儿子的猪还会飞!”
“黑死老子!”
“小伙子有前途的!”
大爷大妈们纷纷朝杨冬青竖大拇指。
客车平稳前行,杨冬青扶着座位后背起来,过去查看那个年轻男子的情况,掐了会儿人中,他才醒过来,嘴里还喊着“猪要来吃我了啊——”。
可见被吓得不轻。
“没事了。你擦擦脸。”杨冬青递过去几张纸巾。由于面部表情太大,这男子额头上的伤口又崩开了,一会儿就淌了一条血线在脸上。
“应该撵不上了吧?”
“那一哈怕是砸破它脑袋了,怕是飞不起来了。”
几个乘客又小声说起来,仿佛在互相安慰。他们这会儿不敢往外边和后面看了,就怕突然凑来个猪头,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前面有一个大弯,师傅打着方向盘,减小了油门。
杨冬青也扶着座椅回到座位并系上了安全带。
拐弯处有一块地,这家主人违反了道路管理法,在这种了高杆植物,密密层层的玉米杆子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杨冬青搓了搓手指,心里还是不安。
下一刻,车子又是一个急刹,“呲——”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再次划破夜的宁静。
“又咋个了嘛!”
“让不让人回家咯啊!”
“挨千刀的又来了?”
“怕是遭贼杀的猪!”
乘客们这回想错了,车子前面不是猪,也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就是一个瘦高个的人,就跟竹竿一样杵在前面,杨冬青就看到他一个头。
头发凌乱,车灯一照,他用手臂挡着眼睛,站在路中间。
乘客们顿时安心了不少,有几个甚至拍着胸口喘气。
师傅手心出了汗,车子的左前轮已经压到了马路牙子上,再往前一点就会掉到地里面去。
师傅没开门,也没关车灯,而是回头看杨冬青。
杨冬青朝师傅摇了摇头,打开一点车窗朝那个人喊:“你是哪里人?大晚上的在路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