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懂的鸟语,还是靠翻译他才知道对方是说要和他长长久久、非他莫属之类的肉麻情话。
梅昕玉觉得自己虽然剪了辫子换上了西装,内里却是一个地道的古板人,这些肉麻情话挺没脸没皮的,听得他耳朵疼,所以他非常不客气地拒绝了。
可这什么郎却脸皮厚如长城拐角,不但经常来示爱,而且对方的那些跟班还在外面造谣破坏他的声誉,大肆张扬买卖他那些不出名的画作,导致招来无数的记者,让他不胜其烦,恨不得那狗东西就此在地球上消失,最好带着他那些烦人跟班一起。
也许连老天都看不过去实现了梅昕玉的这个心愿,那个什么郎被他老爹喊回军营去了。
是了,这个时候是1934年。
倭国正在试图和华国“友好”交流,能够“温和”霸占这个地大物博、历史悠久的国家。
狼子野心!可能吗?梅昕玉心里嗤笑,完全没可能!
不过那个小泉三郎走了,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梅昕玉心情好了很多。
好像是这个名字?他不在乎地撇嘴,抖开一张画纸打算画画。
不知怎么的,笔下却不自觉流出了昨晚的夜色无边。
那小记者挺有意思的。
梅昕玉扬起嘴角,手上速度快了不少。
他画画向来讲究随心而动,就如同他写字一般率性而为。落下最后一笔,一幅夜景图跃然于纸上,只有白色的丁香花在夜色中分外引人注意。
他把画笔拿去仔细清洗,然后放到笔架上,就直接在画桌边坐下,抱着手臂看夜景图。
半晌,他的目光投向窗户,嘴角微微勾起。
从抽屉里拿出私印重重按在画纸上,拿起来之后,就见“绝世壮汉”四个红色小字嚣张地霸占了画纸的右下角。
手指轻柔地摸着信封上龙飞凤舞的“明澜亲启”四个字,杜明澜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他其实不壮,甚至可以说是清瘦,却偏取个绝世壮汉的名字。我后来问他为什么,你们猜他怎么和我说?”
杨冬青眼神里流露出适度且礼貌的好奇,杜明澜把信封放回怀里,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说:“我自己的名字,我想取啥就取啥,别人可管不着。”
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