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留下嘛?”梅昕玉还在说着示弱的话,“那个小泉三郎带了一堆孔武有力的人,我有点害怕。”
其实杜明澜看不出他有半分的害怕,脑海里却已经出现了他被那些武士绑住扭送到小泉三郎的卧室的画面。
梅昕玉的声音低低的:“我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我想要是有人陪着我该多好啊。”
杜明澜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挣出理智的牢笼,一点点渗透到他的血脉、身体,让他心跳失控,让他嘴巴开合却无法发出声音。
梅昕玉把脸凑到他的眼前:“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杜明澜并没有看到他是否有黑眼圈,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说的话,他满心满眼都是梅昕玉的脸庞和身影。
他真好看。杜明澜心里再次冒出唯一的想法。
梅昕玉的目光紧紧锁住杜明澜,他的目光如同蛛网,天罗地网一般把杜明澜牢牢网住,杜明澜看到他轻轻动着嘴巴,然后他的声音传到杜明澜的耳朵里。
杜明澜听到他说:“sexuality should be like tang, but i want you”1
杜明澜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脉搏都在鼓动,鼓动着一个词——在劫难逃。
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而梅昕玉就是他的“劫”。
劫起于初次见面,劫深于后来的无数次相处。
他也许对梅昕玉一见钟情,也许还是见\/色\/\/起意。
梅昕玉的小楼真的挺宽,尤其是卧室,从地毯,到窗台,再到床铺,杜明澜身体力行地进行了测量。
梅昕玉的床铺挺暖和的,尤其是当杜明澜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
杜明澜现在还无法准确想起两个小时前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但是毫无疑问,梅昕玉在勾\/\/引他,而他,被梅昕玉深深吸引了。
梅昕玉这个人,听名字看本人都挺无欲无求的,没想到……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杜明澜从床头柜拿起眼镜戴上,然后他低头看去,就对上了梅昕玉的目光。
梅昕玉眼里全是悲伤和追忆,他仿佛要剖开自己的心肺和杜明澜坦诚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