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亲人分离,孤独漂泊那么多年。
“我当时就想,哪怕我以后老了死了,在我能动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陪着昕玉。”杜明澜声音里带了哽咽,“他孤独漂泊近百年,没有一个人陪他,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长住,他就像浮萍,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杨冬青和殷亦九听得很认真,此刻看到杜明澜脸上的悲戚,他二人心里不免感触良多。
杜明澜接着说:“我只怪那时候的自己嘴笨,除了我愿意就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
杨冬青说:“陪伴比说什么都重要,昕玉他要的也不是甜言蜜语。”
杜明澜点头说:“是啊,他要的一直不是甜言蜜语,他只要我的陪伴。我一直陪着他,我们在无人的角落拥抱亲吻,在冬天借着大衣的掩盖牵手,如同一场隐秘的爱恋,无人知晓,也不需宣告,直到……”
直到云山那片别墅被炮火夷为平地,却独留下梅昕玉那一栋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