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椅背尽量睡得舒坦些,然后把灵符也塞一张在他兜里。他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比他刚毕业面试的时候都要激烈,毕竟那时候是能不能吃上饭的问题,如今面对的却是能不能有命吃饭的事。而且还有这么多人需要他保护。杨冬青在边上坐下,看一眼皱着眉头的殷亦九,伸手替他抚平眉间皱痕,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抓紧了椅背上的扶手,调整坐姿等待着。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自己似乎总是在车上遭遇到不太好的东西,之前的猪形煞气,后来的那只黑猫,如今还不知是什么长相的煞气,都是在车子行驶过程中遭遇到的,他怕是这辈子都和行驶中的车过不去了。
难道这次的煞气就是为了阻止他去调查日渥不基?或者说是为了不让他继续调查那个玉盒子牵扯出来的内幕?
他心里的感叹还没有落尾,车子又是一个熟悉的颠簸。
“刺啦——!”梅开二度,乘客们的抱怨和咒骂更加大声了,有人大声嚷嚷着:“是不是司机又犯病了?这是捅着病人院了?!”
司机却没有犯病,反而惊呼一声,脚上下意识用力,带得车子又往前蹿了一大截。
杨冬青手背青筋鼓起,用力抓紧了背椅稳住身体,然后站起来大声喊:“大家可别慌!千万不要把我的保命符弄丢了,回家我不好交代,拜托大家了!”
有人嘀咕:“都这个时候了,还搞什么封建迷信?”
司机却浑身发抖,头冒冷汗,恨不得此刻车灯照耀下的一切都是封建迷信,都是欺骗人的把戏。
杨冬青大步向前,一边询问司机的情况,一边往挡风玻璃外看去,然后他的半句“你还好吗?”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只见车子前面直愣愣站了一个人。
是的,一个女人。目测一米六左右,穿着大红色的裙子,低垂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挡住了整张脸,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车灯里,却没在地上留下半点阴影。
杨冬青心里暗骂一句,把手里的灵符塞给司机,拍一拍他的肩膀,低声说:“这都是幻觉,直接冲过去。”
司机偷瞄他一眼,吞一下口水,紧张到说不出话。杨冬青坚定地说:“我家祖辈都是天师,信我才能活命!”
司机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