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慢慢地歪着头,幽幽说了三个字:“鸡——蛋——汤——”
李翠兰哭了:“鸡蛋汤里只有一包亚硝酸盐,毒药下在你们的酒杯里!不是我,是宋勇动的手!”
宋勇也吓尿了:“墨墨……不是舅舅,是志明……是他收了钱!我什么都没拿啊!”
云墨染的眼神淬毒一样,伸出双手做出要掐死他的样子:“可我们是你的至亲啊!”
宋勇一边哭一边往后退:“这事儿真的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你姥姥姥爷死心眼儿,一个月就给我那么两个半子儿,我至于拿别人的钱嘛我!”
宋志明壮着胆子从恶臭的被窝里探出头,看到外面地上一道浓重的影子。
“鬼还有影子?”
宋志明虽然愚钝,但不是傻子,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捉弄了,气得从床上跳起来,先换了一条睡裤,然后就举着房间里的折凳蹑手蹑脚地走到云墨染身后。
“死丫头,敢戏弄老子!”
宋志明猛地把折凳朝着云墨染的头上砸下去。
云墨染却忽然原地消失不见,折凳狠狠地砸在宋勇的头上。
“哎呀你个死小子,对你老子下死手,你还是人吗?”
宋勇的头被砸出一个窟窿,血流满面。
宋志明此时也慌了:“死丫头呢?难不成……真有鬼?鬼呀!”
宋志明跳起来钻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锁上门。
李翠兰也要回房锁门,宋勇赶紧跟进去:“还不快给老子包扎!送老子去医院呐!”
“天亮了再说吧,外面有鬼,谁敢出去啊!”
这三口人在各自的房间里哭嚎,云墨染木然地重新出现,随手拿起桌上的抽纸,一边走,一边擦脸上的化妆品。
回到车上,云墨染忽然不知道该开向何方。
她不能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家,老两口看到一定会担心。
她更不能让老两口知道,宋勇一家就是这么报答几十年的养育之恩的。
云墨染把车子开到仓库,在仓库里呆坐了一整个晚上。
再回过神来,手机里全是江卓的信息。
云墨染拿起手机,给江卓拨了个电话:“江卓,我想砂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