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瞄向薛庆修:“薛三爷的命,很是值钱。这里约莫有二十两。”
“老子才值二十两?”薛庆修气吼吼说完,又回过味来。
“这……是何人要取我性命?”
摇光没有说话。
薛绥看向他手上的荷包。
织金云锦贡缎的面料,很是金贵。
针脚细密均匀,绣工精巧细腻,一看便知,不是这等下力人用得上的。
薛庆修顺着薛六的视线看过去,眼睛当即充血,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后跟往上蹿,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
“大嫂?!”
这个荷包不陌生。
萧贵妃当初赏了大嫂一匹云锦贡缎,是他的夫人钱氏看着喜欢,厚着脸皮找大嫂讨要了剩下的边角料,亲手做成两个荷包。
一个钱氏自己留着用,一个赠还给傅氏,当时又贴补了一个水头极好的镯子,装在荷包里送过去,大嫂才舒服了。
薛庆修不懂女人家的绣工,但这荷包钱氏很宝贝,钱家不缺钱,但宫里的东西少见,他常见钱氏带在身上,绣的是锦鲤,说是带财带运。
钱氏这些年虽然跟他吵吵闹闹,可到底还是亲夫妻,也有恩爱的时候,为着两个孩子,也断断不至于要他的性命。
那不是钱氏,就只能是大嫂傅氏。
薛庆修想到这些年在大房压制下受的窝囊气,当即热血冲脑,怒目而骂。
“好哇,看老子娘心疼我,怕我将来多分家产,这便动了歹念。好一个毒妇,看我回去好生找她算账。”
薛庆修性子冲动,说着便要出门。
薛绥喊住他,“三叔。何不听我说几句?”
薛庆修怒气冲冲地转头,“六丫头莫要劝我,今日你三叔我不跟这毒妇拼个你死我活,我就跟你姓!”
薛绥:“……”
她轻笑一声,将薛庆修按坐下来。
薛庆修火气未消,用力挣扎两下才发现,这个看着清瘦的侄女,力气却这般大……
他妥协了,“说吧,你要说什么都好。就是莫劝我,也莫要为毒妇辩解。我不会听的。”
薛绥扬了扬眉头:“三叔虚度光阴这些年,可想过有那么一日,也替祖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