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
钱氏哭得稀里哗啦,傅氏比她冷静许多。
“我等在后宅里着急也没有用。快,速速差人去告知大老爷。让大老爷去京兆府走一趟,也就晓得是个什么章程了。”
小厮又道:“京兆府已知会大老爷,让大老爷前去认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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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庆治得到消息,匆匆骑了马往京兆府赶。
在大门口,碰上端王李桓带人打马过来。
双方相互行过礼。
李桓道:“薛尚书,节哀。”
薛庆治重重叹口气,“大半夜的,竟是惊动了王爷。”
说着抬袖子擦了擦泛红的眼睛,“下官的三弟虽然贪杯,但素有分寸,为人也惜命,不会无缘无故爬到飞桥栏槛上去。王爷,此事定有蹊跷……”
李桓点点头,“令弟可曾与人结怨?”
薛庆治思忖一下,摇头道:“老三随性惯了,行事偶不着调,但脾气却是极好的。跟谁说话都一脸和气,又酷爱……唉,仗义疏财,狐朋狗友不少,从来不结梁子。”
李桓再次点头,抬袖示意他往里走。
京兆府尹是一个小老头,姓殷,早已迎出来,将二人请进去。
尸体就在衙门的停尸房里。
里头密密麻麻存放几具,气味很是难闻,令人窒息。薛庆修很好认,尽管衣裳破损了,那衣料那鞋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薛庆治撩开盖尸的白布看一眼,脸肿得变了模样,但依稀可见有几分相似,他便掩着鼻子退开。
“老三啊……”
他流眼泪,薛庆修的长随也跟着痛哭流涕。
“小的原想拉住三老爷,不让他上飞桥,三老爷偏是不让小的跟,哪晓得会遇上凶徒……”
主仆俩又说一阵薛庆修死前的事情,那长随便被人带下去画押录证供了。
薛庆治被人请入正厅,李桓端坐着正与殷大人说话,翻阅现场勘察的案牍。
他上前行了礼,李桓淡淡应了声。
气氛凝重,薛庆治看着他脸色入座。侍从上茶,他也没敢喝,小心问殷大人:“说是抓到一个凶徒,可有审出什么?”
殷大人摇摇头,“衙差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