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亲闺女。她怎能下这等死手?”
薛绥淡淡笑着,微凉的手不着痕迹地从她手上抽出来。
“三婶。三叔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钱氏看到空掉的掌心,知道这姑娘不愿意跟人太过亲近。可她今日开心,实在忍不住跟她亲络亲络,便又再次凑过去,笑得满目放光。
“他说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今儿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上职去了……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烧了那土匪窝,杀了人,竟是得了翊武将军的赏识,举荐他去做监门校尉……”
那翊武将军便是负责这次老君山剿匪的那人,素来正直勇武,很有清名。可见,薛庆修着着实实立了大功,才入得他的眼睛。
钱氏听薛庆修说起这事,眉飞色舞。
可看薛绥的表情淡然,那沉稳模样半分都不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如此一来,便衬得她自己兴奋得有些不像话了。
钱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三叔说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出入梨香院不方便,就亲自来了。”
薛绥:“我并没有帮三叔什么。”
其实钱氏也不知道薛绥到底帮了薛庆修什么,只是薛庆修再三交代,说这次能够活命回来,全亏了六姐儿,别的他什么也不肯说了。
钱氏以前对他颇多怨言,这次男人死而复生,再大的气也消了,怎么看他都顺眼,也便照他的话做,把六姐儿当恩人。
“以前我成日跟那混蛋吵啊打啊,也没觉着他好。这次他出事,我回头便自省,薛老三……不,你三叔他混是混了点,可比起那些妾室满堂的正人君子,已是难得……”
妾室满堂的正人君子,不就是薛庆治吗?
薛绥笑了笑:“三叔心眼不坏,在外喝酒,也不会乱来。只是以前难展抱负,苦闷。会越来越好的。”
“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钱氏是个自来熟,说起来没完没了。
好在薛绥对她也谈不上讨厌,便含笑听了下来。
钱氏临行前,忽又规劝,“往后你在府里,要是傅氏再动你一根手指头,我便跟她拼了。”
薛绥微微一笑,“多谢三婶。”
钱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