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捋了捋耳侧的鬓发,目光有些黯然,“但话又说回来,你父亲不动她,旁人也动不了。她来头大,侯府出身,王妃生母,你的嫡母……我和你三叔便是有心,只怕也护不住你一辈子。”
她再次紧紧握住薛绥的手。
“好姑娘,你可答应三婶,学机灵点,别跟她硬顶硬,偶尔说几句中听的话,便过去了。等你嫁了人……”
顿了顿,她似乎想到她的婚配,又涩涩一笑。
“三婶说句不中听的,你觉着好就听,不好就当蚊子打耳根飞过,不往心里去啊。”
薛绥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微微一笑,“三婶说的,我都听着。”
钱氏便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那王府不比寻常人家,你做好了,那往后也是有大出息的,你啊,别处处听你那大姐姐的,该争的,要争,为自己争……”
薛绥为她盏里续水,微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应声。
尽管她知道钱氏是好意,推心置腹,可从十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轻信于人的可怕,钱氏和薛庆修,可以为她所用的时候,她会用。
旁的,也再迈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