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尽是矜贵自信,不由心生感慨,握住薛绥的手,久久不肯松开,一脸怅惘。
“六丫头,你跟春姨说,可怨五郎?”
薛绥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的怨,不是春姨以为的怨。
恨也不是同一种恨。
但对着春姨,说倒也说不出太绝情的话。
于是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春夫人与她相视一笑,忽地叹息。
“今日春姨来瞧瞧你,也顺便瞧瞧你娘,下次再相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薛绥心下微微一惊,但也不表露,只笑着问她:“春姨说的什么话?下次不用你来瞧我,我亲自去府上找你……”
春夫人眉头紧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苦笑。
“五郎这次怕是要惹上大祸了,侯府指不定都得受他连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管束好儿子,哪里还有脸留在侯府……”
薛绥心下一恻,佯作不知。
“还是嫁妆那件事吗?春姨也要想开些,流言早晚会过去……”
春夫人摇头,“是嫁妆的事,但也不全然是嫁妆的事。这事说来你也不明白,不提也罢,总归,今日来瞧瞧你们娘俩,看你们过得好,便算了结了我一个心愿……”
她语气很是颓丧。
薛绥猜测是顾介贪墨库银的事情,有了进展……
“春姨,你想开些。”薛绥握住她的手,“天大的事,也没有你的身子重要,不是还有侯爷吗?事情总能过去的……”
春夫人手指用力回握,望着她苦笑。
“要是五郎肯听话,相中的人是你,多好……”
薛绥抿紧唇角,微微地笑,没有回答。
雪姬这时牵着铭哥儿出来,有小孩子陪伴,她脸上笑容添了许多,春夫人看着她如今模样,不免感慨。
“阿雪,你生了个好女儿呀,乖巧懂事,往后日子也有盼头。不若我,生下个混账儿子,有福也享不得,熬苦爹娘……”
雪姬全然不知她的愁苦,也只是宽慰几句。
春夫人坐了约莫盏茶的工夫,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的时候,薛绥看出她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