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断吉凶的高人来指点一二。
她忙不迭地让丫头伺候更衣,又吩咐去将人请到寿安堂。
八姑娘薛月满刚踏入客堂,便听到这事,一脸不屑地哼声。
“多少京中名医都看不好的病,六姐姐随便在大街上找来个江湖郎中就能治好?”
“铭哥儿倒也罢了,横竖是个痴傻呆子,好不了的。可祖母身子金贵,岂能由着他们乱来……”
“我看六姐姐是嫌府里不够麻烦的,没事找事!”
老太太刚起兴致,便被她泼一瓢冷水,顿时沉下脸。
“我看你规矩都学狗肚里去了,也不知你母亲是如何调教的,这般咋咋呼呼,嫁到婆家,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祖母……”薛月满低下头,小声嘟囔:“阿满还不想嫁呢,就想陪在祖母身边。”
“做一辈子老姑娘?”
“就做一辈子老姑娘好了。”
“不得胡说。”
祖孙俩正说着话,薛绥便领来了天枢。
行礼问安,老太太瞧着人,愣住了。
她以为的巫医是七老八十,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者,不料来的竟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人,生了一张清俊出尘的脸,棱角分明,额际系着发带,眼神平和有力,一看便有超凡脱俗之相。
他的身侧站着一个姑娘,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眉眼弯弯,目光清亮,头发松松地挽起,仅别着一根木簪,简单到极致的打扮,却透出一种世外高人的灵秀。
薛绥上前一步,笑道:“祖母,这位便是我跟你提过的巫医,姓舒,您管他叫舒先生便好。”
她又看向天枢身侧的玉衡。
“这位是舒先生的妹妹,也通岐黄。”
“快请,快看座。”崔老太太很是敬重,带点诚惶诚恐。
“舒先生,舒姑娘,这边请。”
天枢欠身行了一礼,举止优雅,开口不疾不徐。
“老夫人不用客气,听闻你素日头痛,夜里也睡不安稳?”
崔老太太叹息一声,招呼侍女上了茶水果点,便开始痛陈自己患病的经历,大抵是这些年为子女劳心劳力,又整日为薛府的诸多琐事操心,人上了年纪,精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