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一丝仿若动情的沙哑,让耳朵微微发震。
空气中,好似弥漫着一股靡靡之气。
薛绥眯起眼睛打量李肇:“殿下也是。”
看似被药劲掌控,其实神志仍然清明着。
她说完走向那一张厚重的木案,拎起上头的一壶冷茶,泼向那个星火明灭的香炉。
“哧”的一声。
香灰被浇灭。
屋子里却残留着缕缕勾人魂魄的香气。
李肇冷眼看着她,目光里像有一把刀,锋利且冰冷,胸膛却无端地狂热起来。
在这深宫之中,李肇看多了庸脂俗粉,从不对女色痴迷触动,可眼前的少女,在这旖旎的氛围下,却仿若幻化成敲骨吸髓的妖精,纵使他自制力惊人,也有些按捺不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一时呼吸吃紧,用力扯了扯襟领,那种憋闷与燥热仍不能缓解。
薛绥朝他走去。
一片氤氲的光线里,她步子轻盈……
“殿下可还受得住?”
空气有短暂的凝固。
她的声音,如同山涧中泠泠的清泉,发髻上的花朵更是凝结着清晨初绽的露珠,让人不禁遐想……
李肇用手挡在衣袍下方,身体僵硬,嘴上却是嘲弄。
“这又是薛六姑娘的算计?”
薛绥打量他的脸色,忽地一笑。
她被婆子推入房间里,但神清气明,不像中毒的样子,不怪李肇怀疑。
“薛六对殿下没有兴趣。”
她慢慢弯下腰来,双眼紧紧盯住李肇的脸,近得鼻息相闻,声音却沉稳清冽。
“殿下所中春毒出自何人之手,不用我多说吧?一旦你我出丑,这宫里何人得利?”
她垂目望向李肇挡在身前的胳膊,双眸含笑。
“我观之,殿下有反应了?”
李肇佯作镇定的面孔几乎要裂开。
身子发热,脊背浮汗,口中焦渴难耐,一股沸腾的热血如野兽一般猛地冲向下腹。尤其在她仿若谈论天气一般浑不在意的淡漠语气下,他激荡的情绪仿若烈焰燃烧,皮肉都快在她的目光里被烤焦。
“所以,殿下大可放心。我在旧陵沼曾尝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