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绥倒是没料到李肇会当场把人打死。
虽说手段狠辣了些,但也在理。
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否则竹屋里的事,就难以掩盖了。
薛绥眼皮微微一跳。
不知为何,想到那个屋子,薛绥便想到李肇吩咐鞭刑时含笑的眼中,暴出那一抹灼人的火星。
“今日侥幸逃过一劫,幸亏师兄师姐替我早做了打算。但李肇不是轻易认栽的人,想来心下是恨极了我。”
锦书笑着说:“太子爷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棋差一着,落在姑娘手上。他即便恨得牙痒痒,往后也只能一心维护姑娘,站在姑娘一边。”
薛绥微微勾唇。
“还是玉衡师姐有办法……”
锦书随即收住笑意,沉着脸道:“我们倒也没有料到平乐公主还会有这样下作的后招。不得不说,她这些手段,真是阴损又狡猾,令人防不胜防。”
薛绥点头称是。
“若非我熟知她为人,这次就得吃个暗亏,身败名裂。”
小昭在一旁听着,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我们姑娘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小昭等着看那恶毒公主的下场,等发作起来,有她好受的……”
薛绥勾了勾嘴角,没有多说。
在金针刺血的时候,她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加了些料。
平乐公主担心的可能只是她饮过毒酒,怕她身上的毒透过血液误伤了自己,可她服下解药后,余毒已所剩无几,发作一下大抵也承受得住,不算什么……
她得让平乐多尝些苦头……
死太便宜她了!
她不会让平乐轻易去死。
若她死了,后面的好戏唱给谁看呢?
何况她生得尊贵,死也尊贵。
她拥有的一切,全部都该失去……
锦书见她半晌没动静,心想她身子定是伤了元气,又是中毒又是放血的,小姑娘家家的可如何能受得了?
沉默一瞬,锦书不禁眉头紧皱,幽幽叹了口气:“姑娘,如今还要嫁去端王府吗?”
薛绥道:“嫁。”
计划推演了无数次,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