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
这……
可要把张怀诚为难死了?
他沉吟着,低着头细品,半晌才道:
“殿下脉象弦滑且数,尺部尤甚,此乃体内有热邪蕴结,气血积滞之象。依微臣之见,许是误食了极端燥性之物,导致肝火亢盛,扰动心神,故而郁躁不安……待微臣几帖清热泻火、解毒化滞之药,再辅以艾灸,发散郁热,想来便会舒缓许多……”
李肇掀开眼皮。
“张大夫听说过南疆蛊毒吗?”
张怀诚吓一跳。
身为医者怎么会没有听过?
他点点头,诚实地道:“听得多,微臣从未见过。但微臣以为,南疆密处的诡秘邪术,无非借由奇异虫豸与神秘咒法,在民间以讹传讹罢了……世上哪有那等随意操控人心的东西……”
李肇道:“那你看看,孤可像中蛊之人?”
张怀诚瞳孔一缩,当即跪倒在地,双手拱起微颤。
“殿下,殿下,您可别吓唬微臣……”
李肇:“有是没有?”
张怀诚不敢说有,因为他诊不出来。
也不敢说没有,因为他不知道太子在御苑遭遇了什么离奇的事。
“这这这,殿下可要微臣寻两个南疆巫医前来?”
李肇收回手,淡淡放下袖子。
“不必。”
寻那些人回来胡说八道一通,又有何用?
让更多人知晓此事,反倒不美。
其实,有没有中“情丝蛊”很好证实,只要没有如同薛六描述那般反应,那就无妨,根本不用怕她,若是有……
他刚想到薛六那张脸,突然便觉得心下悸动,竹林小屋里的旖旎画面便浮上心来。
也不知是“情丝引”的残毒在搅动心神,还是“情丝蛊”在作怪,他登时有些燥热难耐,气血上浮,呼吸都略显急促起来,越想清除幻想,越是难以抑制体内翻涌的燥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用力握紧拳头……
该死的薛六!
他一定要杀了她!
“来福……”
来福在旁躬着身子,吓得心肝乱跳。
“殿下,小的在。”